忽然,白寻想到了什么。
之前周栋好像提到过一次,据孤儿院的院长说,周依依的父母皆是死于车祸。不过,陈英在太行山上长大,可不是普通人,怎会因为一起车祸就轻易死亡呢?
难道?白寻想到了一种可能性。
“郭长老,陈英死于车祸这件事,我看疑点很大!”
白寻试探性地向郭长老说到。
“屁的车祸,我徒弟虽说算不上什么强者,但即便是一辆火车他也能躲得过去!”
郭长老攥着拳头的手用力地砸向桌子,“哼!红叶!都是红叶!”
果然,是红叶干的,正和白寻想的一样。
当年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伤亡,祈宗主将一部分太行弟子遣到山下,令其等事态平稳后再回山上来。
但是没想到这件事被红叶知道了,退下山后竟开始大肆搜索屠杀散落在各地的太行弟子。其行事隐蔽,手法残忍,多以车祸、自杀等手法掩盖真相。
说起来,太行山弟子受害的不在少数,而陈英就是其中之一。
听到这里,白寻心中的恨意又加深了一层。红叶的这种行为,无异于屠戮平民,要知道,那些被遣下山的弟子,严格来讲都算不上修仙者,根本不会对其造成任何伤害。
强压着心中翻滚的怒意。
“郭长老,您不要激动,都是陈年旧事了,再说,您的徒弟还有一位女儿,而且她现在很好。”
白寻想了想,接着说:“不瞒您说,我正在寻找红叶和其背后的组织,等我找到后,新仇旧恨,一定算清楚了!”
得知自己的爱徒后继有人,郭长老的情绪稍稍缓和了一些。
“年轻人,以你的实力,确实有这个资本去做这件事。但是,老头子也得嘱咐你两句,这些人算不得什么正统的修者,他们手段之毒辣,行事之阴狠,早已背离了一名修者的德行。虽说你实力强横,可怕就怕在真正的较量不在战场上啊!”
白寻明白郭长老的意思,表示会时刻小心谨慎。
二人又聊了不少当年发生在太行山上的往事,直到一名小弟子端着饭菜走近了二人的桌子,白寻才起身告辞。
白寻已经得到了足够关于红叶的信息,虽说还是没有途径直接接触到其成员,但事情正在一步一步地向前推进,白寻还是非常满意这次行程的。
刚刚走到门口不远,身后传来了郭长老的咆哮声:“二狗子,怎么又放这么多盐啊,你想齁死我吗?跟你说了多少遍了,你裤腰带不扎眼,你记不住啊你!”
白寻差点跌一个踉跄,心想这郭长老肺活量不低啊,这都能喊出来!
刚到山下,白寻就接到了史俊的电话。
史俊的声音略微有些焦急,“白寻,你还没回来吧?我这遇到点事,你看能不能帮帮我?”
白寻和史俊认识这么久,还从没听过他如此紧张的声音,而且白寻知道,以史俊的性格,能自己处理的事情绝不求人,这个一向稳重的老同学,一定是遇到什么严重的问题了。
“你说。”
“昨天晚上,我开车和爸妈一起出去吃饭,在酒店停车场停车的时候,不小心刮蹭了一辆车。虽说那辆车的价格很贵,但是我有保险,再加上是很轻微的刮蹭,就没当回事。没想到车主却要求赔偿整辆车的价格,我爸觉得对方讹人,就上前和他们理论了几句,没想到对方直接出手打人。”
史俊叹了口气,接着说。
“现在对方不仅要求赔偿那么多钱,还说。”史俊的声音有些哽咽,“还说明天之前不给钱,就要废了我爸一条腿。!”
“一点剐蹭,就要陪一辆车?”
“没报警吗?”
白寻听得有些糊涂,心说老同学你怎么说也是个实习民警吧,这警察被威胁了,那还得了。
“报警了,但是警察只能对昨天晚上打人的事作出处理,像这种口头威胁,派出所也只是批评教育,充其量警告一下。不过我看得出来,这帮人绝非善类,真做得出来。”
史俊又深深地叹了口气,“白寻,你认识的人多,能不能找找熟人,从中协调一下?”
从中协调?赔偿没谈妥可以协调,但对方摆明了仗势欺人,这怎么协调。
对付这种人,白寻虽说没什么经验,但也知道,你只能比他还强,强大到让他没有丝毫喘息的空间,他也就老实了。
“没问题,我正好办完事了,下午就能回去,等我到了再说。”
没有多说,放下电话往车站走去。
白寻所坐的高铁,刚好在南岭县也有一站,干脆直接就改签了一下火车票,直奔史俊那里去了。
两地相隔不近,但是我国的高铁近几年也没少提速,而且这高铁比飞机省去了漫长的候机时间。
只是四个多小时,白寻就到了南岭县高铁站。
史俊的父亲虽说是皮外伤,可为了防止感染,还在医院打吊瓶呢。白寻也就没让史俊来接自己,打了个车直奔县医院。
一进病房,简单和史俊的父母打了个招呼,便说道:“大史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,你详细的跟我说一下。”
原来,史俊请假回家后,当天晚上一家三口就下馆子吃饭去了。家里拆迁忙活了好几天,再加上拆迁款也打到了自家银行卡上,史俊就找了个档次高一点的酒店,想着带二老吃顿好的。
刚到酒店停车场,史俊倒车的时候不小心把一旁的奔驰商务车给刮了。
这事本来也怪不得别人,谁让自己是新手呢,不过史俊想想自己买车的时候就缴纳了全额的保险金,即便是奔驰车,也赔得起吧,这不就是一道划痕嘛。
没想到车主到现场后却说这车是什么定制款,全国仅此一辆,坏了都没地方修,要求史俊按购车价赔偿。
史俊一听便恼了,由于交通事故闹进派出所的也不少,可自己还从没见过因为一道划痕就要求赔全车的。
不过史俊也没发火,这种无理的要求他理都懒得理,直接就报警了。
可就在等交警的这几十分钟里,史俊的父亲却和对方发生了口角,老爷子当了一辈子的农民,向来心直口快,碰到看不惯的事就爱说两句,不过对方显然就没把这个穿着朴素的农民伯伯当回事,没说两句就动手了。
等到警察来的时候,史俊父亲早已满脸血迹,就连史俊身上也挂了几处伤痕。看着母亲在一旁哭的稀里哗啦,史俊当即就下定决心,这事一定要讨个说法。